|
你會喜歡嗎？
如我這樣的女人…
郝聽雨
更深，風緊。有一網友飛快地打出幾個字問我：“你的性格？你的愛好？你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我連自己都無法確定滿意的答案！”我如是的給對方飄過去這些個不能算回答的字。因為我不能完全說出自己，怎樣說都不能完全呈現自己。也不是我虛偽不真實，但我也不會糊亂編造一個謊言來偽飾自己，或者只是簡單的說說而已。
燈下翻閱書本卻無心閱讀，風呼嘯的像鬼蜮嘶嚎，並使勁鼓打著窗戶。遠方時常傳來火車的車輪和汽笛聲，還有公路上疾馳的汽車聲，該安靜的夜晚，叫心不靜的我覺得一點都不安靜。
我有失眠症，冷雨敲窗，心裏空落，多半是一夜無眠；月華如水，心中愜意，還是一夜無眠。就這樣，無數的夜，多半是從淩晨二三點開始睜著眼睛數綿羊：“一隻羊，兩隻羊......”至到天亮也沒數清幾隻羊，爾後昏昏沉沉。上班時，往往低眉斂眼，但見黑黑的眼圈。曾有同事問：“你用的是什麼眼影啊？”我回予淡然一笑。
我沒有美麗的面容，更淡不上閉花羞月。沒有“魔鬼”般的身材，更離T形臺上的貓步相差甚遠。但，我有我的夢想。每當我獨自散步時，就像懷揣著年少時的夢，走走停停，東張西望。冬天裏那滿目的裸露，似大地敞開了胸懷，雖沒有微笑的臉。但那份對你的無遮無掩，真真切切。莫名的感動，只因它就在我的眼前，在我的注視下，對我這樣的女人展開了最為寬廣的懷抱。
在月色清朗的夜裏，心靈都始終如水般的澄明和潔淨。我執著而堅定，也期待改變，但卻從來不敢付諸行動。害怕這樣的一場傷筋動骨，會牽扯著每一根神經，使其疼痛。相信，你若曾是藍橋抱柱的尾生，那我必是因焦灼卻遲遲未能如約的女子。
很多時候，我的無奈無法一一地說出來。我這樣的女人，註定只能回到那最初的寂寞。然後，長久地、孤單地走完平凡的一生。我的朋友們，她們就像含香的花兒，一朵一朵地綻開在我的面前，她們的每一段故事都開成一朵花兒。我與這些花兒們在最適合的時間裏擦肩而過，爾後駐足擁抱。的確，我這樣的女人，是一個矛盾的女人，也許算得上是一個雙重性格的女人。有時候從容、有時候焦灼、有時候淡漠、有時候熱情、有時候憂傷、有時候快樂。但那又能怎樣？我的確是這樣的女人，一直都是，永遠都是。誰也無力改變。
空間迷漫了卡地亞的靈性音樂《水之輪回》，手中捧著《傲慢與偏見》，閑來讀書、聽音樂、呆想。
高爾基曾說過：“書可能是人類在走向未來的幸福和強大的路上，創造出來的奇跡中最複雜、最偉大的奇跡。”是啊；書記錄下了人類的文明，也記下了醜惡。我讀書；是因為我覺得讀書很美。音樂則在我安寧的世界裏負起了極重的責任，它把我日常生活中沉重的壓力釋放出來。我會在不同的心境下聽不同的音樂，因而得到精神上的舒緩、休憩和平和，細意享受這些美妙的旋律，讓自己感受那恬靜的氣氛，任由那跳躍的音符輕拍心扉，任由那流淌的旋律輕撫或隨著淒婉而憂鬱。
其實像我這樣的女人，是不應該憂傷的。生活像溫吞水，情懷與心態也較淡泊平和；雖然，我只是社會底層的一草根，生存沒有那麼多的如意，我的心中也留不住什麼傷心事；骨子裏，總是有那麼一點點淡淡的憂傷，靈魂裏總有那麼一點淺淺的牽絆。於是，幸福或甜蜜的時候，惆悵或落寞的時候，總有那一聲不經意的輕歎，是如此的真切，又是如此的無奈！
像我這樣的女人耽于幻想，有時也有著虛榮心的要求。但是，只要我愛的人能把我掛念，只要他能為我而分憂，哪怕他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溢出的甜言蜜語，我的心就已為了他而涉留，為他而守候。
像我這樣的女人，春天盼著夏天，夏天又望著秋天，秋天卻念著冬天，冬天呢還找著春天。恨不能四季僅是案頭上的一本書，任我翻閱。
這不，此刻腦海裏閃出了些許春的景象；
陽光從窗外伸展的樹枝樹葉中流淌進來，在我臉上頑皮地閃爍。想，春天是生長萌發的季節，連空氣都有一種調情的味道，人的內分泌在這個季節裏像等待開閘的水波一樣不安分。
窗臺上的那只花朵仿佛迎來了春風，有綠色的葉片襯托，但是它卻不斷努力，想借助那幾片紅色的花瓣來充分表現自我。
我的期待，將在又一春天裏像是空中翻飛不定的風箏，而決定命運的線困，卻在情緒不穩的“未知”中攥著。
想到此，我會立馬心律不齊。過去讀一些文學名著時，常常為某些角色富於個性的作為所感染，現在我感到那些角色正神秘地站在自已面前，並且用苦澀微笑的目光看著我。我聽到一個聲音說：走你自己的路吧！
我也會為了某個傷感的劇情而不知用去了多少紙巾，也會為了某個枯葉的漂落而惆悵百回，也希望在某個落日的黃昏享受著牽手的溫暖，在某個清晨睜開眼就看到愛人那綻放的笑臉。
像我這樣的女人，在人世間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個女人。沒有傲人的才學，有的只是一點點的清高、一點點的自卑，還有一點點的自傲。因這一點點的清高，這一點點的自卑，還有這一點點的自傲，使我在這過往的紅塵裏孤芳自賞，也怡然自得於其中。
像我這樣的女人，已經懂得了太多的世事炎涼，生活的道路那麼漫長，逼迫著人們身後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腳印，以喚起無數難以忘懷的回憶......
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東西；它往往長期折磨你，使你時時感覺到它的存在。你可以忍受它，甚至抑制它，但在你不能解釋它之前，卻很難改變它。人的記憶也是很奇怪的東西；有些事、有些情景、有些話語，在你當時接觸它的時候，也許並不在意，但不知為什麼，它卻永遠留在你的心底、記憶中，似乎就銘刻在那兒了。
如今，所有的快樂與痛苦，都得靠自己的內心安慰與調節。因為我知道，現在已經很不錯，雖然有時有點落寞，但是小雨和風兒會永遠傾聽我的訴說......
像我這樣的女人，也是個淡泊名利的女人，雖然我身處這紅塵世界，卻已學會了不去在意這些凡塵俗世的糾紛，因為我的詞典裏：得失卻是天註定。
過去的我也被物欲降服，盡追求一些所謂的時尚。也嫉妒過、也同情過。不知誰說過：女人的嫉妒心和同情心猶如飛鳥的雙翼。
在學生時代，讀到莫洎桑的《項鏈》時，就感歎過女人的虛榮與善變。可是當一個愛虛榮和善變的女人竟是自已的時候，就沒有讀小說好玩了。
其實像我這樣的女人，現在，說到底就是一個喜歡追求淡淡心境的女人，我喜歡那種淡淡的感覺、喜歡那淡淡的茶、喜歡那淡淡的妝、喜歡淡淡的雲、喜歡淡淡的水、喜歡淡淡的風、喜歡淡淡的雨。就比如看到家人的幸福，我會淡淡的笑，看見朋友的憂樂，我會有淡淡的牽掛，看見這無奈的人生，我亦會有淡淡的心結。
像我這樣的女人明白，生活是一道長河，而命運就象河道，它充滿著迂回、曲折。急流惡浪在竭力捉弄著每一個活著的人。曾經我的情欲帶著自發的力量順著慣性的軌道往前滾動，我的心、我的靈魂和肉體都沉浸在愛情中。如今我知道，不平凡的開始總會有不平凡的結尾，那段情已隨著難得一遇的那場大雪而消融了。
像我這樣的女人也徘徊過；我還年青，還不太明白生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人生的道路還很長，我能自已給自已創造幸福嗎？我是女子，我不是奇人、我不是愚人，我要自已把幸福爭過來呢？還是象緩緩的流水，落差不大，只管流，不管流到哪里？
如今，像我這樣的女人在歲月面前，自己的心境既平和又沉重，平和的是自己能體味生活中的甜蜜，沉重的是生活本來就有許多無奈。
我將繼續帶著快樂和憂傷，帶著甜蜜和無奈，帶著莞爾的笑聲和輕輕的歎息，在善變的長河裏遨遊，在黑與白的剪影裏活著。你會喜歡嗎？這樣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