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文天地 14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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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碎的蘆葦〈1〉 鄭美伶 【編者按】 本文作者是一位妙齡尚待字閨中，喜歡閱讀，很會繪畫，很會唱歌，很會寫新詩和散文「像風一樣的女子Million」電子報的女主人，本名鄭美伶，目前擔任美術老師。那天，她騎機車無意間撞上了停在路旁的拖板車，額頭裂開深陷了一個大洞，右肩、右手、右膝骨折斷裂……。長庚醫院的整形外科醫師不忍心她那擁有美麗傲人的容貌如此地被毀掉，便很細心地為她作縫合手術，總算「妙手回春」，然而擺在她前面的道路還長呢！ 昏迷中，我向護士說：不要剪我的外套！ 四月十四日，我有知覺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幾點了。 那是我出了急診室，被移送到住院病房的時候。 我記得我下午從美濃上完國中生的課，吃完午餐後騎著機車回我住的地方；在這一個小時的車程裡面，我一直很想睡覺，昏昏沉沉的，我想事情就是發生在這個階段裡面吧。 我躺在病床上，身體很沉重卻意外的沒有感覺到疼痛，我聽見了很多認識的人發出來的聲音，從他們驚愕的語氣中，聽得出來他們的擔憂和對我的病況的不樂觀。 我本身倒是不太在意這個，我猜測我自己出了意外，應該是車禍吧，算起來我今天星期三晚上在高雄教室的美術課程，就失約而不能去上課了..... 我心中只想著，怎麼辦，沒有先聯絡..... 還有明天兩個課程和一個國中的學校的課程，應該要先聯絡.....我腦中就翻騰著一些責任的問題.... 是的。我出了車禍。 我騎機車撞上了拖板車，現在能寫得出來過程已經是神蹟了。 當所有的人聲都安靜下來，我聽見我妹妹和媽媽的聲音，我張開口對她們請求，請他們明天一早幫我聯絡一些學校，因為我沒辦法上課了，至於電話號碼，就詢問查號台吧，因為我的資料放在手機裡，它應該不會跟著到醫院吧。 我的眼睛張不開，我想應該臉上也受傷吧，值得感恩的第一件事是，我意識清楚沒有障礙。 我累的睡著了，第二天我覺得自己被推去很多地方，有的人翻動我的腳，為我的腳做了一些事情，也有人把我翻動身子，如果可以形容，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布娃娃，卻沒有什麼像人的感覺。 第二天下午，我的意識比較清楚，便能夠讓家人攙扶下床去洗手間上廁所。 我沒辦法吃東西，只能勉強喝50cc左右的水，然後繼續沉睡。 斷斷續續的，我覺得我睡了很久很久的時間。 若非出了車禍，我看我是難以卸下這些擔子。是我的心放不下這些。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生活竟然是讓許多工作推著走？ 我醒了，就能說一點點的話，能喝一點水，在最低的生存需求中，我知道這次是真的必須休息了。 所有的課程都停了，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放下，我睡了很長的時間，很多年沒有睡的這麼長久。 等我真正能了解自己狀況的時候，我才知道： 我的右肩鎖骨斷了，必須開刀架上鋼片，右膝蓋骨折，韌帶可能也斷裂了，必須去作核磁共振的檢查，右手手腕骨折裂開，得靠架上護具。 急診的時候臉上傷痕很大很深，經過美容外科的醫生縫合了。 歷經了兩週的住院生活，總算可以出院了。 感謝上帝，這一切我很感恩！ 我知道耶穌憐憫我，正如同聖經上的的一句話：壓傷的蘆葦，祂不折斷；將殘的燈火，祂不吹滅。 雖然我想早一點去見上帝，但我的時間還沒有到。 4月28日的今天，我出了院，心中滿懷了感恩。 我知道我的膝蓋要復原，是一個嚴苛的考驗 我卻沒有什麼擔憂，我知道我可以依靠的耶穌是怎樣的奇妙。 住院中，我常常跟護士醫生嘻嘻哈哈的，也常跟我自己的妹妹和媽媽開玩笑。 連後來要進開刀房作鎖骨固定手術，都是不忘跟醫生護士開玩笑，直嚷著說，你們把我綁起來，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東坡肉喔，再不然就跟護士們討論一些美食，和一些有趣的事情，逗的護士們哈哈笑的時候，我還不忘祝福他們開刀加油。 他們能回應我的就是：沒看過一個病人，要開刀了還可以這樣嘻嘻哈哈！ 我們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遇到挫折患難，我遇上了，我所做的就是"經歷它"，並且"勝過它"！ 出院的時候，我喜樂的向同房的病患和醫生護士們道別，我也特別為跟我同床的病患祝福，勉勵這兩位媽媽們，祝福她們能勇敢喜樂的面對自己小病痛，願上帝祝福他們。 她們說我很樂觀，其實我知道這不是我很厲害，我也不會把這個事件的眼淚往肚子裡吞，而表落出刻意的樂觀..... 我這兩週的車禍住院過程，其實是充滿了平安和感謝，我快樂的度過我該度過的。 感謝上帝，不是靠著我自己，乃是神的賞賜。 很高興自己在住院中，間接影響了隔床的那位車禍的媽媽，雖然她出了車禍，身上有一些皮外傷，臉上有一些傷口，剛進來住院的時候，她整天哀嘆自己的臉，不趕出去見人，我有機會恰巧跟她說到話，我指著自己的臉告訴她說：妳的還好啦，妳看，我是半毀容哦！ 我很高興把一些喜樂分給她，雖然我不是一個能持續說很多話的病人，但是我若有朋友來訪，一定愉快的跟朋友聊，連護理長都驚奇的跑來看我這個不像病人的病人。 要出院的這幾天，我發現這位媽媽已經能夠和自己的親人愉快的鬥嘴了，她也不再埋怨自己的命運，開始試著下床走幾步路。 喜樂的心乃是良藥，她會有好的恢復的。 充滿著祝福和感恩，我今天踏出高雄長庚醫院了。 後記 今早起來，你是否覺得一切如常？若是如此，你要感恩！ 這次的意外住院就像去旅行一樣，過程中多有平安，而且知道有許多人為我祈禱，所以在開刀和復原當中的恢復是相當迅速的。 我想，出院了是一個大挑戰，從我以往忙碌的生活中，變成每天在家窩著，確實我會有點兒難接受，但我會克服它。 ｏｋ，就多一點與上帝親近的時間，也多一點繪畫創作和手工一時間吧。 出了院，才發現我自己實在閒不下來。真的。 謝謝其中有很多的各個學校老師，學生們，和幾個教會的弟兄姊妹和牧師，都去醫院看我。 還有一個教會牧師帶著十幾個青年到我的病床前去唱詩歌呢！ 感謝打簡訊和電話問候的朋友，每個人的關懷我都深深紀錄在心裡，這是我珍貴的資產和祝福。 最後也特別感謝我的家人，我媽媽和妹妹們辛苦的照顧我，也謝謝Yes幾次由台南到高雄來探望我，並在留言板上傳達我的訊息。 回到獨居的地方，望著自己斷了兩條韌帶還沒開刀，現在正穿著護膝的右腳膝蓋，奮力的爬上我住的三樓樓梯，回來的感覺真棒，家中的妙妙貓睜大眼緊盯著我，撒嬌著...... 我知道牠和我想念牠一樣想念我。 感謝上帝，我回來了。 孤獨的存在 鄭美伶 原載於2003.10.10「像風一樣的女子Million」電子報 最近收到一位長輩送我的書。 應我的要求，在書前頁還加上作者的簽名。 早在書籍稿件付梓前，我就看過這書籍的封面，作者本人－－我都稱他為張伯伯－－已經拿書籍封面讓我先瞧過。 我還記得當時，我還給過幾個在封面設計上面的看法。 水西樓文學網是張伯伯網路上的家，佐以他本人對文學的熱愛，他出了這一本屬於他自己的作品「孤獨的存在」。 書籍中有張伯伯的散文小品，短詩，也有演講講稿和幾則日記摘選。 有一點兒像是一古腦兒要將張伯伯60年來的精華，全數網羅在一起一樣，足足有豐盛的318頁的份量。 看到這本書，我再一次思想起我所認識的張伯伯，一個會聲樂、會指揮，還會拉提琴和文學創作的人，相當的有才情。 雖然人生的旅途也曾遇過風浪，看到他所依靠的耶穌，更是讓我敬佩他這一個有著單純的信心的人。 倘若，在我活到60歲的時候，會不會也想整理自己的一些稿件？ 閱讀這本書的時候，我不僅這麼想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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