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pgift156.gif (20400 個位元組)論述春秋 0510
  我請所有論述系列的讀者們,切勿把其中稍嫌激烈的批判,認為是一種定論。在人生的思潮裡泛呀泛著,它僅是浮起的一座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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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沙光作品之 卅九

  詩論  神本主義詩歌美學:
      《詩人與神:詩人是誰?》
 

  【作者簡介】沙光,原名朱雅楠,基督徒、詩人、作家,九十年代以來重要詩人之一。北京大學中文系文學學士、北京大學哲學系宗教學碩士。從事寫作,聖經文學及學術研究與教學,詩歌美學研究。曾執行主編「中國詩選」(中國現當代重要詩人研究資料)「基督教華語文學期刊」。代表著作:「抵毀」(詩集)、「六十首短詩,一個長詩和一部詩劇」(詩集)、「泉旁的玫瑰」(讚美詩)、「香祭」(讚美詩)、「大地上的異鄉人」(詩集)、「黃河靜靜流淌」(詩劇)、「聖經文學學研究」、「聖經美學原理」、「聖經生命詩學」、「詩劇
<雅歌>的詩學審美範式與神學視域導入」、「“道成了肉身”的文學之美」、「聖經商用寶典:職場密室」、「生命的雅歌」、「信心的操練」、「小巨人大亮光」、「鏡像」、「聖經詩歌原文直譯」等。
 
      
                                               2010
7月攝影
     
思慕主恩時我亦有喜樂藏不住的時候,人生下半場的異鄉人終於莊嚴地為自己微微笑這麼一次。 
 

          詩論  神本主義詩歌美學:
                《詩人與神:詩人是誰?》     沙光

         

                我的佳偶,妳甚美麗!妳甚美麗!妳的眼好像鴿子眼。
                        《聖經·雅歌》第一章第十五節
 

            鴿子的本質喜愛潔淨,鴿子眼的特點是定睛望天,
            飛得越高,離上帝的慈心越近,夜中,宣揚上帝的佳音。
 

    我想用這樣一個設諭更容易說明問題:在孤獨的人性之夜,一個小小的孩童,獨自佇立在曠寂的、蠻荒的、淒涼的人心的無際郊野,仰望著夜的天穹,當他說出星星時,不經意間道破了月亮的存在,儘管他絲毫不懂得天文學,但他真誠地說出了事物的本真與本相。這個小小的孩童,他身邊沒有朋友和夥伴,但他的心靈中卻有一位掌管著夜之天穹的神,慈愛著他,陪伴著他,光照著他,安慰著他。這個小小的孩童就是詩人。或許他是正在牧羊的大衛,在所牧放的羊群和神之間仰望著天歌唱;或許是哀歌著的耶利米,在以色列的罪惡與孤獨的神之間瞳人湧著淚泉。可見,詩人就是自始至終心懷中跳動著童真的人,用年齡、國籍等任何限定都是多餘的。
    如此,另一個問題就此在不言中被解明瞭:詩人不是智者,詩人的智慧源自他認識神,神是詩人的智慧。詩人那顆小小的孩童的心靈所以能發出神的智慧,就是因為詩人在其與神和好的關係中,他的心靈已然化作神的慈心湧溢著的一滴淚,是神對人類的牽掛,是神對人類的希冀,更是神對人類的恩典。那般獨孤而悄然地在神的慈心內閃耀著榮光熠熠的仁愛光輝,他不用神說話,因為是神的聖潔的慈愛凝聚著溢出來了,照耀著苦難的人類。那一滴淚就是詩人的生命,將神的聖潔的慈愛流淌給人類因罪惡而孤淒的心靈,以榮光熠熠的寧靜的天國之美宣告人類在神的慈心內蒙恩的事實;那一滴淚就是詩人之詩,將天國對大地之帳棚的溫暖帶給漂泊的眾心。
    詩人是神賞賜給人類生命的牧者,這一點我在閱讀大衛的詩篇是感受到的。舊約年代的大衛,其人生與種種經歷早已成為歷史,讀者無法見到作為詩人的大衛,也無法親見他的生活究竟是怎樣的,考證歷史就不如參與到對大衛詩篇的閱讀中,不僅可以親見詩人是怎樣與神相處的,還可以經歷詩人所經歷的神,更可以在詩人的感恩、讚美與祈禱中發出自己的心聲。當我們從大衛的詩篇中找到了自己的心靈對神的情感的時候,當我們在對大衛的詩篇的參與性閱讀中發覺那些詩篇正作用著我們的生命的時候,事實上,我們的心靈已經從詩人大衛的生命得到了從神而來的牧養,我們愛慕神的生命已經在詩人大衛對神的渴想的經驗之詩中得著詩意的安慰。
    當我們頌讀《聖經·詩篇》第二十三篇的時候,“耶和華與我聯合,
/我必不缺乏。/祂使我歇臥青草居所,/慢慢引導我安靜在泉旁;/祂使我靈蘇醒,/引導我為祂名行義路。”(希伯來文直譯)在短短的六行詩句中,詩人大衛給我們的生命展開了一幅蒙福的畫面,這個畫面所詮釋的內涵就是詩人與神的關係。當詩人的生命置身於詩品之中溶流為詩意的元素時,詩人就不再是作為詩人的個體,乃是人類的代言人,所發出來的是人類學至高意義層面的言說,即向上帝傾訴與抒情。相比拉麥之詩“壯年人傷我,我把他殺了;/少年人損我,我把他害了。若殺該隱,遭報七倍;/殺拉麥,必遭報七十七倍。”(《聖經·創世記》第四章第二十三節至第二十四節)後者就不能稱其為詩了,充其量可以歸結為人類罪孽性情的獨白。
    在上述的兩個個案中,詩人大衛之詩是在上帝面前向善與向美的抒情,所抒發的是人與神之間的美善情懷,引人認識神,得著神並更深地經歷神的慈愛;而該隱的後裔拉麥之詩則利用神審判該隱時的應許,加以對自身之罪心與孽意的表詮,讓人讀罷不忍入目罪孽之子的兇殘殺戮之歹意。在這樣的比較中,我們不難獲悉神本主義詩歌與人本主義詩歌的區分,前者大衛之詩是神本主義詩歌,其作者大衛是神本主義詩人;而後者拉麥之歌是人本主義詩歌,其作者拉麥是人本主義詩人,並且拉麥之歌是聖經書卷中惟一的一首人本主義詩歌。神本主義詩歌讓人在閱讀中得著心靈的安慰,而人本主義詩歌讓人在閱讀中深覺罪的殘酷性,令人為之心碎。
    就讀者而言,詩人是人類的代言人;就神而言,詩人是神之愛的代言人;就詩品而言,詩人是神與人之間恩典的管道。詩人經由個體生命在經歷神的屬靈經驗中,將神的恩典湧流給人的心靈,使人得以在平安、喜樂、滿足中品享神的慈愛;同時將身為蒙恩之人的感恩與讚美作為馨香的祭品敬獻給神,使以施恩為樂的神在向人施恩中,看見祂的兒女享用祂恩典時所發出的生命甜蜜之詩,得著心滿意足的喜悅。詩人的代言功效正是如此:將神的慈心至愛傳輸給人的心靈,由此成為人生命的供應,同時將人在蒙神的恩惠中的感恩與讚美敬獻給神,使神的慈心得著安慰與滿足。詩人就是這樣的人:當他的生命蒙神的牧養,他繼而將生命之詩作為眾心的牧場。
 
         

               在人心的荒漠,詩人是上帝慈心的孤駝,
                   承擔起上帝的委任,馱著上帝的愛,
                   沿途尋找接納上帝恩言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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