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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述春秋 0209
我請所有論述系列的讀者們，切勿把其中稍嫌激烈的批判，認為是一種定論。在人生的思潮裡泛呀泛著，它僅是浮起的一座島嶼.........。

《－份活的備忘》的備忘

思 焉（湖北民族學院文學院）
　

        曾幾何時，自由談文學，只是人們的—種夢想，而新時期卻變成了現實，帶來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美好局面。於是有了《文學自由談》這樣直接標示的刊物，我當然十分喜歡，喜歡它真正學術觀點自由、表述自由的宗旨和實際作法。在衆多的文學刊物中，我一直訂它、讀它，也愛它，維護它，它是我多年的朋友。我敬服編輯們的學術精神和辛勤勞動。但當我在去年第一期讀到《一份活的備忘》後，我開始動搖了一些觀點。這篇不遺餘力歌頌李國文文章的短文，爲了把話說絕對，不讓人“自由”理解，便在開篇“殺雞”亦“殺猴”，將“一位名頭頗響的學者”“殺”來示衆，以他的“自由”生命作祭。其原由不過是他向信奉“文學自由”的《文學自由談》編者問了句“你們爲什麽總發李國文的文章?他永遠在對別人說三道四．憑什麽他從來不罵罵自己?”在下愚魯，加之多年領略了“文學自由談”的精神，實在覺不出這句問話有什麽“大謬”，有什麽地方觸犯了“自由談”的規矩，被這位編輯大加嘲弄，並以此爲由頭去做自己的“自由談”。這裏，作者說“幾位作家參言，奚落他此言大謬，有失學者水準，實屬一名偏執弱智”。多麽“自由”的攻擊辱駡！作者沒有用引號，此話是不是“幾位作家參言”?依據何在? 這事該不該考證其真實性? 即使確系這“幾位作家”所言，這是什麽樣的作家，話後動機有不有複雜之處? 從文章的表述看，作者是不喜歡這位表達不同觀點的“仁兄”的，儘管“與他相識多年”。未必是假“幾位作家”之名來表述自己潛藏的心思?
        其實，既是“自由談”就應該可以自由表達自己的思想，可以不必彎彎繞，虛擬情節，假託人言。說李國文文章好，你也盡可以從李文本身去分析，可以下你的結論。同樣別人有看法，有建議，也應該享受一點“自由”。如果不是《文學自由談》的編輯，我們可以不必要求，但作爲這樣一份以“自由”標示並以“自由”精神深入人心的刊物的編輯（副主編），應該以身作則，率先垂範。依我看，這位編輯是只允許自己“自由”，而不容許別人有這種“自由”。
        平心而論，李國文的文章多有真知灼見，寫得自由灑脫，應屬佳品之列。給它作序，歌之頌之，不僅無不可，而且應該將之揭示得更準確更充分些。怎麽寫也理應有其自由。不過，不能隨意貶損侮辱別人，尤其是將有明顯的調戲“自由”的表述的序文，又特意登載在崇尚“自由”的《文學自由談》上，似覺滑稽，有損刊物形象。另一方面，就以作者譏之“大謬”的說法看，有什麽不妥呢? 期望“大家”們“大師”們既解剖別人、也解剖解剖自己，怎樣就“有失學者水準”、“偏執弱智”呢?“大家”“大師”得如魯迅不是勇於解剖自己麽! 不是倡導人人都應既解剖別人，也同時敢於解剖自己麽！以魯迅這樣的人格襟懷爲鏡，把一點不同意見就視爲異端邪說，就貶爲大謬無知，實在有點“小人之心”度之了！這樣不是擡舉了李國文之文，而是“幫閒”，無意中將之貶損了。
        作爲一個熱愛《文學自由談》的讀者，—個深愛“文學自由”的文學愛好者，曾將此意敬告給尊敬的主編先生，但泥牛入海，無任何音訊。雖是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介布衣，但尊奉自由談文學的真理的責任感不敢忘懷。於是作了上述備忘，以警示自己尊重學術，尊重他人，不要標榜自由而又不想要人家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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