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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那一剎那.
妳放開了手.(愛) 繪智
夢 ...
她就站在我的面前.感覺距離卻離我好遠.默默低著頭.
我還能清楚的看見她的臉.
[ 我問你.難道這還不算愛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尖銳.
就跟用指甲抓著玻璃一樣的令人起雞皮疙瘩.我試圖從喉嚨中擠出一點聲音出來.但不管我怎麼喊.卻沒有半點聲音出來.身體不聽使喚.無法動彈.
她望了我一眼.慢慢的她就在我面前如同玻璃一般的破碎散開來.
地上散滿了碎片.一幕漆黑的影像向我襲來.頓時間一片黑暗籠罩著我.
我從漆黑中垂死掙扎爬上去.一行紅色的文字像是走馬燈似的跑了出來.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在一個白色的雙人床上.全身赤裸的坐著.身上冒著汗.
在我的腦海裡全是剛剛那熟悉的記憶.在我身旁還睡了一個同是全身赤裸的女子.但在她的臉孔上我找不到任何熟悉的影子.
好希望這才是夢.醒來時我在夢裡...
[ 怎麼了 ]
[ 沒什麼 ]
[ 你今天可以留下來陪我.到晚上再回去好不好 ]
我沒答腔.拿了衣服穿上頭也不回就朝門外走去.
[ 喂喂喂喂........]
醒來
離開那不熟悉的地方.看看時間.現在是中午11點多.
台南11點多的太陽非常炎熱且刺眼.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它的熾熱.和充滿光的黑暗.
[ 假如我從此消失了.你會不會著急的找我... 在你心中找尋我的蹤影... ]
一個人漫無目標的走在街上...我一直努力的讓自已不去回想那些回憶.
但那思緒卻在我腦海裡不停的浮現.越是奮力去掙扎.越是陷的更深.像是迷失在自已內心中所謂的森林裡.
踏不出任何一步.一點點慢慢的淪陷下去. 而眼前所見的只有漆黑的絕望而已.
不算愛嗎?!.........................
我發現了... 真正的愛情是建立在極端尖銳的聲音上.你若想擁有就非得緊緊將它擁抱住.
不過美麗的東西總是容易破碎. 只是同樣已成碎片的我. 早已無力再去擁抱什麼了.
所剩下來的東西只有一絲絲的懊悔以及
那無法言語的痛苦...
枯萎....誕生....
台南午後的天氣變化非常的快.原本刺眼的炙熱.
轉眼間變成令人措手不及的大雨.雨點一滴一滴的打在我身上.
看著街上的行人.狼狽的躲著雨.只是想找尋一片能安心的角落.
對了.那一夜也好像是這個樣子.天空好像在下著雨.雖然沒有親眼看見.
但那雨聲卻在耳裡啪啪的在響著.一直哭個不停的她.也只是想找一個不用充滿恐懼的地方...
[ 不進來躲雨嗎? ]那聲音從後面傳來.
一個矮小.長相漂亮的年輕女性.在一間花店前這樣對我說著.
[ 雨下的真大喔 ]她很親切的說.
[ 嗯... ]我回了一聲.
[ 這種天氣看起來不會下雨.天氣預報也不準 ]
[ 很難說...也不一定 ]我說
[ 不過這種西北雨應該馬上就會停了吧! ]她說
[ 嗯...也許是吧 ]我說.
在花店門口放著二盆類似的植物.我朝那方向走了過去..
那二盆的形狀和葉子都很相似.不同的在於.一盆是很健康的活著.
葉子長的很茂盛.上面開滿一朵朵紫色的花朵. 另一盆則是像快要枯死一般.葉子全部凋謝掉.飽滿的花苞一朵朵垂了下來.但在最裡面還開著唯一的一朵紫色花朵.
就算枯死了.它也盡了最後一份力氣開著花嗎?
[ 這是什麼植物? ]我問..
[ 那個叫薰衣草 ]她說.
[ 這一盆看起來枯死了.但它還是開著花 ]我說.
[ 這樣就代表它還沒枯死ㄚ ]她看著盆栽說著.
[ 可是才一朵而已ㄚ ]我看著她說著.
[ 對它來講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她微笑的對我說.
經歷了枯萎後.又藉著開花重生嗎?
如果人們也能藉著錯誤重生.那一切就不會有後悔發生了..........
雨停了...離開了花店之後.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公寓裡.
沖完澡後.我走到客廳.坐在電視機前面一直發呆.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突然被打開.他拿著雨傘從外面走進來.
把雨傘整理後就朝著房間走進去.
突然我感到非常的口渴.嘴巴好像一直在渴望著什麼.
那種感覺是不能用物質化的東西來滿足.
我走到他的房間裡.
[ 要不要一起出去喝酒 ?!] 我問他.
[ 好ㄚ ]他說.
到以前那個地方..................................
忘了..........
順著黃金海岸的堤防走到盡頭，有一處的沙灘上，堆滿了水泥柱子，這些水泥柱子很整齊的排列著，一共有四行，一行有七．八根柱子的高度，大約在兩百公分左右，寬度在五十公分左右，每一根柱子之間相隔有一公尺遠的距離，柱子上有許多人在上面塗鴉和留言，大部份都是一些有的沒有的，像是誰和誰到此一遊，xxx愛你一輩子，要不然就是一些詛咒他人去死的話，其中比較引人注意的是一行用紅色噴漆，噴寫而成的幾個大字『或許你將我遺忘，我也會在你心中一直存活，深愛你一輩子』…算算時間，有一年多沒到這裡了.這些字也還是一樣清晰可見，從左邊的第一排算起，在第六排柱子上，有屬於我和她所留言，或是說承諾這種東西，記得當初我們每來這邊一次就會互相寫下一行，到現在大概有十行左右吧!從第一行我寫的『我要永遠一輩子的和妳在一起』到最後一行她所寫的『忘了今生吧．寧願我傷心』為止，一輩子，有許多人都會曾經這樣想過，但是真的要冠上一輩子，卻不是那麼的容易，有些愛情並不如童話一般，只要彼此相愛就能有圓滿歡樂的結局出現，至少妳．我都不是，愛一個人深與淺並不要，重要的是妳所留下的那些曾經有過的痕跡，卻叫我一輩子難以忘懷，在心中烙下一道叫永遠的傷疤……
如果要把妳忘記，我寧願不要今生，這句話我始終寫不下去……… 我實在不願意以這樣形式失去妳.............................
「喂…喂…你在發什麼呆啊？我問你哦！你認為怎樣才算喜歡上一個人阿？！」他四處看著說.
「你會為對方著急.擔心.並且想知道有關於她的一切.一種強烈的意念」 「欠錢也好像一樣喔!」
「我倒覺得你比較欠扁」
「彼此.彼此.那你覺得愛情本身是什麼?!」
「愛情對我講本身是一種痛苦，其歡樂也只不過是人們在腦海中所營造出來海市蜃樓般的假象而已！」我打開啤酒一口喝光....................
真的只是這樣子嗎?...................................
逝憶.............
記得12歲那一年.父親被朋友陷害.在外面欠下一大筆錢.由於數目實在太大了.於是在某一天的夜裡.全家徹夜搬家.
從高雄鳳山搬到台南安平郊外的公寓裡.那地方說偏僻也不算太偏僻.只要朝著馬路走個500公尺轉個彎就可以看見吵鬧的市集.
而那公寓.是一棟六樓白色的公寓.看起來並不大有點老舊.前面是大馬路.對面是一座小小的公園.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住家.
附近全是長滿到腰高的雜草.
如果當時父親沒在這停車.我根本不知道這裡還有如此的公寓.
整棟公寓不顯眼的奇怪.給人一種不存在於現實的感覺.
我們搬進四樓裡.那裡比想像中的寬敞許多.有客廳.有廚房.有飯廳.
還有三間房間和一間專門放置雜物的倉庫.雖然說地方很大.但卻很老舊.
水泥牆上有好幾道的裂痕.好像隨便來一個大跳躍就會坍塌一樣.所以每次走路時我都格外的小心.而我的房間是在靠近陽台附近.從房間內的窗戶看出去可以看見隔壁人家的客廳.但我卻不因此而高興.因為從它們的客廳同樣可以看見我的房間....
搬來不久後才知道隔壁常常在吵架.每當有摔東西的聲音出現時.
就代表開戰了.這時就會聽見男人大聲罵著三字經. 女人則用五字經罵回去.接著又是摔東西.在這中間還慘雜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當時聽母親講:住在隔壁的那一戶人家.因為長期沒工作.什麼事也不作.
一天到晚只顧喝酒.有時還會打老婆.打小孩.[對了.那孩子好像也和你一樣的年紀] 我喔了一聲就回到房間了.
剛開始並不會感到害怕.不過自從父親兼任兩份差.母親晚上也在紡織廠工作後.晚上經常都只剩下我一個人.
對於一個12歲的我來說.每一個夜晚都顯得害怕.
爾後當隔壁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時.我會迅速的躲進房間裡.用棉被蓋著頭.祈求能趕快回復平靜.
但那樣悽涼的哭聲卻一直在耳邊響著.直到有一天我無意間打開窗戶.從那昏暗的客廳看見一個小女孩窩在角落裡.用雙手摀住耳朵.
面無表情的哭泣著.而她的父母則在一旁激烈的互相搏鬥著.
我從那個小女孩的眼神裡看見一種不屬於她自已的傷悲.
雖然她只是面無表情的哭著.但我卻能清楚看見她的心在哭泣.
從那時候開始在我的內心中就被注入一種莫名的感覺.
彷彿什麼東西被停止轉動一樣.
之後只要隔壁一吵架.我就會打開窗戶.望著那個小女孩看.希望她能注意到我.也能從我的眼神中了解我所想對她表達的意思.
[ 不要難過了.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了.所以請妳安心.不要再難過了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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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02點05分.
我從睡夢中驚醒.那並不是夢.而是壓抑許久的兒時回憶.
我點燃了香煙.打開了窗戶.外面正在下雨.
這裡並不是那時候的公寓.打開窗戶依然看不到那時候的光景.緩緩的吐了一口煙.外面的雨愈來愈大且無情的下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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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世界0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