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天地

散文天地 4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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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亂的生活裡打轉，我們就像一隻追著自己尾巴打轉的貓。我們總是喜歡鋪長道路去追尋─為追尋而追尋的追尋，然而，甚麼都沒有尋到，除了月下的狗吠，晨曦的雞啼，以及熙熙攘攘的燥熱的街，勞碌的腳，以及車輪。

【編者按】徐玉英，女，1967年出生，碩士研究生，水利水電工程專業教授研究員級高級工程師，在中國遼寧省柴河水庫管理局從事水庫水文預報、水庫水文計算和水庫洪水風險分析工作。
　

有溫暖記憶的冬天

今天，我到庫區觀測。站在氣象場向周圍望去，藍天凜冽，夏日裏曾經繁茂的梧桐上面的“長豆角”一動不動、同樹幹一起僵在空中。彷彿這裏不曾有過春天、夏天和秋天，一直是冬天，萬古未曾變過，也不曾有過人跡。
    觀測完畢，10點多鐘，冬日的陽光毫無遮擋地漫下來，可我感覺不到一點熱度，我冷得身心收縮，我甚至感覺到心在慢慢結冰，碎裂，我聽到了“哢哢”的細微碎裂聲。我破例沒有回市里的辦公樓，請假回家。
    我是個懼怕寒冷的人，身心都懼怕。“西雅圖夜未眠”有句臺詞，“沒有溫暖回憶的冬天多麼寒冷啊！”
    回到家裏，緩了半天，手腳暖和，心卻被擠進身體中央的寒冷轟得一陣陣抽搐。我趕緊到書櫥裏找舊書，我的許多舊書中夾著不同年代的花瓣和樹葉。我抽出了一本1985年版的伍基英翻譯的“新概念英語”。紅字的黃封面沒有變舊，裏面的紙微微泛黃。翻了翻，我很失望，這裏面沒有花瓣，也沒有樹葉。我正欲放回，忽然書中浮出一股淺淺的，奇異的香味。我把書放到鼻子底下使勁嗅，天哪，一股清香，曆久經年，這書生出了優質早餐餅乾那種淡淡的清香！
    我撫著書，望著窗外冬日的清空，無目的地期待，無理由地高興。我打開電腦，把幾篇寫了很長時間卻沒有完成的論文放在一個檔夾裏，我想在冬天裏完成這些論文。給文件夾起個名字吧，我對自己說，不要像以前一樣，“新建文件夾1”，“新建文件夾2”…..，文件夾的名字是“winter’ papers”, 冬天的論文。
    截止到這篇文章快要結束，我還沒有找到溫暖的回憶，但是在這個冬天我有2個溫暖的記憶：優質早餐餅香味的書，和一個叫“冬天的論文”的檔夾。
    這兩個冬天裏的溫暖記憶，將成為我今後若干個冬天的溫暖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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