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文天地 1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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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之死 林歆兒 孔乙己喝了半碗黃酒，離開了咸亨酒店，慢慢地用手在地上挪著，兩眼不感向旁邊斜視。几個頑童跟著他，一邊跑，一邊叫著，孔乙己只是低頭不理，跟一陣，頑童也覺得無聊，便各自散開了。寒風吹來，魯鎮的石板路上顯得格外寂靜，只聽見孔乙己身下的蒲包和石板相擦的刷刷聲，偶爾有一兩個行人從孔乙己的身邊匆匆而過，瞧也沒瞧一眼。 孔乙己漫無目的地挪著，不知不覺出了魯鎮。通往鄉下的黃土路上鋪著一層層厚厚的灰土。孔乙己的手剛落地上，"扑"的一聲，便揚起了塵土。他的眼睛被迷住了，止不住淌淚水，但他不回頭，他要到鄉下去，以乞討為生。 傍晚的時候，孔乙己增到了一座小山崗上，朦朦朧朧望見遠處有一帶村庄。但他早已精疲力竭，挪不動半步了。冷冽的北風越吹越緊，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搖晃，不時傳來一陣陣刺耳烏鴉的"呱呱"叫聲。孔乙己渾身一顫，抬頭呆呆的望著灰冷冷的天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向四周看看，發現不遠的山坡上有間草房。草房的土牆歪歪斜斜，屋頂上的草經風一吹，橫七豎八飄落地。孔乙己掙扎過去，推開破門，擠進去，他想在這里避避風。屋里陰暗潮濕，門一關，就什麼也看不見。孔乙己把散落地上稻草搭了一下，堆放牆角下，躺在草上。孔乙己肚子餓得"咕咕"叫，連睜眼力氣也沒有了，不久，便迷迷糊糊睡過去。 一陣狂風吹過，那扇破門被吹開了，屋里草飛了起來。孔乙己全身哆嗦了一下，醒了，原來是一場夢。孔乙己連忙爬過去，想把門關上，突然，"嘩"一聲巨響，小屋連頂牆踏了下來。孔乙己連哼也沒哼一聲，被埋在倒塌的土牆底下。 寒風哀號著，似乎在為孔乙己唱輓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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